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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融化掉大概會死吧?
將整個身體筆直地趴向柔軟的沙發上,今天又是捉弄了多少人,玩弄了多少人,開了玩笑多少次,自己根本不會去數的,呀呀呀,這樣的生活真是無聊透頂。
舉起癱軟的左手,那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大概是唯一可以知道自己又是經歷了多少次的危險吧,無論是自衛也好,意外也罷,自己還是一個人的。
睡覺吧。
把腦袋所有警戒的神經全都關閉,自己的睡眠就此開始吧。
「......生?」
耳際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他朝思暮想的聲音,但也太微弱了吧?是夢吧?哎呀,不......不可能吶,不如在心中賭一把好了。
全身的力氣是完全被疲倦所剝除了,就連想要睜開眼來證明自己打的賭是不是正確也不行,只有一味地想像真相是什麼。
「臨......也先生?」
這下子的聲音更加清楚了,就如同在他頭上呼喊著似的。
哎呀,如果這真的是夢那也太糟了,果然太累了嗎?不,他只是想睡覺而已。不過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如果真能在夢裡面見到他也是不錯吶,不過那套說法說起來也真是老套了,啊啊,還是好睏喔。
「臨也先生......睡著了嗎?」
那是腳步聲走離自己的聲音,接著是開放式廚房那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天啊,是要把我家給拆了嗎?想要查探究竟是怎麼回事,眼皮還是打架得嚴重,就連要瞇著眼也徒勞無功。
閉上吧。
「睡著了嗎?」
帝人將煮好的粥品放在桌上,眼睛則是覷著將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躺在沙發上的臨也。他不自覺地四處張望著,走到床上拉了一件薄被正要往臨也身體上蓋上時,卻看見他已經睜開眼一臉楞然地看著自己。
「......怎麼醒了?」
「你怎麼在這裡吶,帝人?」
遲疑了半晌才吐出的問句像是真以為剛才他所聽到的聲音都是夢裡出現的景象似的,那圓瞠的斗大眼瞳透露著驚訝與歡喜。
「......只是想來而已。」
過於簡短的回答反而讓臨也更加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奇怪了,平常騷擾他都一副要將他列入拒絕往來戶,為什麼今天那麼反常?
「起得來嗎?我煮了粥。」
將手上的棉被放回床上,帝人拿起碗盛了一些粥遞到臨也面前,並沒有要餵食的意味,那冷漠的表情卻讓臨也笑了出來。
「可是我比較想要讓帝人餵我吶。」
「......臨也先生真的起不來嗎?」
帶著有些狐疑的眼神看著那幾乎是要與沙發融為一體的男人,帝人深思著自己該不該順從這個人的話。
這時,臨也只是把趴著的姿勢轉了一個圈,讓自己的臉朝向帝人,帶著欠揍的笑臉說:
「看來我真的累到不能動了呢,帝人。」
看著男人耍賴般的言詞,唯有深深嘆了一口氣後,拿著碗,坐在沙發旁,盛了一匙熱粥將其吹涼後,堵在臨也的嘴巴前說:
「吃吧。」
意想不到會那麼溫順聽他話的臨也又是一陣詫異,但馬上將這股詫異壓了下來,張開口將那口粥吃了下去。
咀嚼之時,正想問今天怎麼那麼奇怪那麼聽他話的臨也方一抬頭就瞧見帝人漾起欣喜的笑容對他說:「太好了,我進來還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
「欸?」所以他剛才不是做夢嗎?
「那這碗粥要吃完喔,我自己一個人吃不完的。」
看著又是盛了一匙粥將其吹涼,正要放入他口裡的帝人,臨也忽然興起心中一股無法說清楚的麻癢感。
疲倦得其實應該無法抬起的手卻悄然地繞過帝人的背部,下一秒,他便把帝人的身軀壓了下來。
被臨也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差點沒把手上的碗弄倒的帝人,只有勉強將雙手舉起讓那滾燙的粥不要打翻,但自己的身體卻是緊緊貼在臨也身上,他感到有些怨怒。
「......明明就可以動嘛。」
「抱歉吶,如果是手倒是可以做很多事的。」像是要證明似的,臨也惡意地撩起帝人的衣物往背部不安份地撫摸。
「......等!你給我等一下!臨也先生!」
被整個激怒的帝人,下意識的第一反應就是把手上的碗整個倒蓋在臨也臉上,滾燙的溫度馬上讓臨也驚叫一聲,而趁此脫身的帝人則是氣呼呼的起身,連頭都不回就往玄關門走去。
最後,臨也所聽見的是一聲無情的關門聲。
啊啦,夢結束了。不過又不像是夢吶,手上的溫度是如此的真實,帶著醉人的香味和氣息,都是如此讓人眷戀不已。
但是這雙手還是不行吧?
手與手的距離明明是如此接近,但要跨越這看似短小的距離卻必須屏息氣息、鼓著臉頰才能縮短一點點彼此間的距離。
這真讓他困惱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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