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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り巡っても-臨帝版本
※跟靜帝本完全不同,根本一點也不甜啊(遠目)

跟著這男人一起旅行著總會讓他有種是要行至到這世界終焉的錯覺。

電車行進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車廂內顯得特別的刺耳,與此對坐在相面的是一年四季都穿著毛茸茸的黑色外套,臉上掛著是不能說是溫和,更正確而言是帶著微微嘲諷的笑意。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現在的他會在這個地方跟這個男人像是伴侶一樣坐著只有四節車廂的電車呢?這問題若要追根究底,也只能怪男人偶然提出說「吶、帝人,陪我去一個地方」,而自己連目的地問也沒問就輕率回覆「喔,好啊」;因此,便演變成這樣的情況了。

在電車上,只有不斷從眼前不斷變換的景致和眼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而已了,要說是承受不了沉默倒也不是其重要的原因。只不過,依照他對男人的認識程度而言,多舌才是原本的本質;即使現在眼前的男人的樣子極富魅力,亦也不會將這該死浮現出來的想法告訴對方的。

 

「帝人不問要去哪裡嗎?」

忽然地,還在思忖著方才的蠢問題的同時,男人丟出了他最應該想問的問題給他。聳聳肩,給了個有些敷衍的回答:「若真這麼問了,臨也先生的回答我也可以料想的吧?」

「喔──」

提高了聲調,他看著男人轉變了一個表情──雖仍是笑著,卻讓他感覺到有微微的緊縮感,自心臟深處。

男人說:「帝人吶,總是這樣子。無情地回答著我的問題,無情地不好好地問我,也無情地無法坦率著面對我。」

聽著男人帶著撒嬌意味的抱怨,他只有微微地苦笑著不語。

他是懂著的。只要開始聽著男人那似是而非的言論,自己也會陷入那語言陷阱中的。

所以他沉默。

然而,以為男人會繼續逼問著的他卻愕然發現對方竟也不說話了。

疑惑地抬起頭看著對方時,正好四眼相視著。想要移開視線,眼瞳卻一睜也不睜地望進去男人那血般的瞳眸。

唯有紅得令人絕望的顏色,其餘一無他物。

他開始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對於這雙眼同在也移不開了?明明是如此危險的人,明明是一直宣稱自己愛人類的人,明明就以著玩弄人心為樂的人。

究竟是為什麼自己卻無法再沒有他?

越是這麼想著就越覺得快陷入死胡同了。

無法去解消現在的一直盤旋在車廂內的詭譎氣氛,他吁了一口氣,像是表示投降般的對著男人說:「我認輸總行了吧?我真的──很討厭臨也先生那樣的說話方式。」

對方堆砌著讓人無法看透的笑容,說:「帝人也是啊,如果你能改善那我也改善看看囉。」

說出來的話一點誠意也沒有。他有些慍怒地這樣回答著。

男人此時將身體稍稍轉了個姿勢,在他看起來就像是要起身一樣,讓他不自覺身子縮了一下,但也馬上發現這樣的自己有些愚蠢。

預料中地,對方果然瞧見他這倏忽的動作,便就順著他的意思在稍微搖晃的車廂內起身,走近到他面前,用一雙大掌嵌住了他下顎。依舊方才的笑著不語。

「做、做什麼?」結巴地質問著。

他馬上發現,自己真不會應付這樣的情況。

若是對於言語方面他或許還能夠游刃有餘的你一句我一言的攻擊回去,可是這樣子直球攻擊不是他所擅長的,也不是現在眼前男人他所喜愛用的方式。

總是拐彎抹角著嘲諷著,像是侵略者在瞄準獵物的那瞬間不斷地玩弄著獵物,然後在狠狠吞下肚。

當然,他為了防止自己成為那樣子,一直在他那陷阱中徘徊著。不過,何時發現自己早就陷入了,那該死的陷阱。

「沒做什麼呦,只是想看看帝人難為情的表情,之前都是那種帶著刺的樣子我都不忍了。」

大言不慚地說了這種話的你有資格說我嗎!他揮開了男人的手臂,帶著暴怒的表情瞪視著。

然而,對方還是那樣無所謂的笑臉,但有一點稍稍改變了。

那個笑臉怎麼讓他感覺到有些無可奈何?

「我知道呦。」微傾著頭,那種溫柔的表情並不適合男人,他這麼想著。卻又沒反駁著他。

「帝人是喜歡我的這件事,我知道的喔。」

他倏忽地抬起頭,兩手無可抑制地發抖著抓住褲腳,緊緊只是這樣的一句話卻讓他整個人都幾乎要崩潰了。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為什麼!

「臨也先生,你,你明明知道我不可──」

後面的字句完全被對方帶著兇暴性的吻所吞沒了。

心臟在疼痛著,無法思考的頭腦卻只有一個想法瞬即而逝。

接著。

「──我要下車!」

在恢復理智的那剎那,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伸出拳頭向對方揮了下去,然後猛地起身走向另外一個車廂。

不是說要下車嗎。聽著對方在身後投出這樣愚蠢的問題,他只是又再次惱怒地回過頭說:

「現在火車還在行駛中啊!笨──蛋──!」

一說完,他馬上甩著頭步進另外一個車廂,因此他並沒看見男人臉上浮現的笑容是多麼地讓人欠揍。

假若讓他瞧見的話,他大概還是會大罵著他你這個食髓知味的傢伙吧?

遺留下來的那句話他絕不可能承認是──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不喜歡你這樣笨蛋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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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