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穿衣鏡前,帶著些微困擾的表情撥弄著手上的黑色長領帶。即使昨天在網路上看了許多如何簡單打領帶的方法,一旦實際操作起來還是手忙腳亂,以至於讓他站在鏡前一個小時了,領帶仍是亂七八糟地躺在他兩手間。

非但如此,再不遠處的沙發還有個男人用著饒有興味的表情看著他這一切的窘態,還不時露出最高級的笑容說:「如果需要我幫忙我可是義不容辭喔。」男孩曉得男人分明就只是想要玩弄他罷了,更何況若是真的拜託男人幫他打上領帶,那麼那個代價還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償還,一想至此他就敬謝不敏了。

已經不曉得第幾次打亂自己手上的領帶了,越亟欲想要趕快打好領帶,手上的動作和領帶的綁合動作就越不協調,焦慮的汗水頻頻從額際間流漟而出,某種像小動物的哀鳴無意間的從男孩唇間發出,讓男人看著男孩的眼眸瞬間瞇了起來。於是他趁著男孩專心打著領帶的空隙自沙發上起身,悄聲地來自男孩身後。

以著不動痕跡的力道繞過男孩脖頸,在男孩抬頭看著他接近而慌張不已的餘裕下,拾起他手上早被他捏得皺皺的領帶,苦笑說了一句「就說我來幫你吧」之後,也不管男孩下一句就開始發著抗議的咕噥。

扳正男孩的臉正視著穿衣鏡,肆無忌憚地在耳邊邊傾吐著炙熱氣息說明打領帶的步驟邊兩手俐落靈活地打著領帶。男人當然沒有錯過每當自己說著一句話男孩漲紅著臉瑟縮的可愛模樣,不時還抗議著說自己已經會了請不要再他耳邊說話的憐愛話語,可就是因為如此他才對此樂此不疲。

沒三兩下功夫,一個漂亮的領帶就這樣呈現在男孩面前,男人笑笑臉將男孩的身體轉向自己,稍微調整了一下領帶的位置後,一副溺愛的表情道:「果然還是沒有我不行呢,帝人君?」話一落下馬上遭受到對方毫無攻擊性的罵語,下一秒男人就看見男孩氣呼呼的把他打好的領帶拆掉,他僅是瞇細了眼,趁著他拆完領帶但還未將領帶從脖頸卸下時,一雙細長優美的手腕便此伸出,兩手就這樣抓住領帶的尖端,以著不可抗拒的力道讓男孩跌向男人的方向。

然後,男人在凝視著男孩慌張的藍謀之下,深深地將自己的唇覆在男孩的兩片柔軟、接著放開,同樣還是擺著一樣的笑臉,在男孩耳廓邊細語著:「再不學會怎麼打領帶的話可就不是這樣的處罰了喔?」惡質的微笑再度讓男孩兩頰竄高了無可想像的溫度,他楞怔地看著男人又走回沙發上,於是賭氣的又開始在穿衣鏡前打著領帶。

「啊、忘了說剛剛的帝人君的聲音超──色情的喔。」

「欸?」

啊、疑問聲馬上變成慘叫聲。

手上的領帶又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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