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日記

※上班族PARO

14

感情啊、內心啊！雖然這些重要的東西肉眼都無法看見，越是想要確認它在這裡，就越感覺它不在這裡。

「話說回來，利威爾先生為什麼知道我家？」

在決定當天就要回去的艾倫正在房間整理著行李，當自己母親問著房子怎麼辦時利威爾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房子離公司距離近說服了她。聽起來像是奇怪交易的艾倫還是回去自己的房間邊收拾行李邊問著正在門口等著的利威爾。

「你忘記你履歷表上寫的地址是你的老家嗎？」

利威爾毫不猶豫地回答讓艾倫「欸」地轉過頭看著男人露出嘲諷的笑臉，他才知道自己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可、可是一個月都沒有……」

「啊啊，因為我才剛從出差回來，不然你離開的隔天我本來就要抓你回去了。」

「嗚呃！」

雖然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問題，艾倫想著自己或許還是期待著利威爾能夠帶自己回去，不過這個事情他是永遠說不出口的。

整理了行李後他跟著利威爾下了樓，母親已在玄關口等著他們。

「這個給你，艾倫。」

從母親接過一袋子的蔬菜，艾倫猛眨著眼，說：「媽你自己吃就好了啊。」

卡露拉搖搖頭，「我一個人吃那麼多幹嗎？何況，之前我帶給你的蔬菜你都做便當給利威爾不是嗎？」

「欸──」整張臉又再度炸紅的艾倫發出驚叫，接著他惡狠狠地瞪著當作沒自己事的利威爾。根本不需要確認，絕對是利威爾自己告訴母親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在艾倫還在發著悶氣時，卡露拉深出了手輕輕撫摸著艾倫的側臉。雙眸帶點著溼潤，微笑說：「好好照顧身體。」

艾倫回握住母親的手，也回道：「媽，你也是。」

卡露拉對著自己的兒子笑了笑，然後將視線轉向了利威爾，但他僅是靜靜地注視著並無說話，最後直到利威爾禮貌性地頷首後，她才回以一個無法行絨的笑容說：「保重。」

於是，他們「回去」了。

將行李整頓好時晚霞早已透過窗簾將整個房子照得橘黃，看著本來空無一物的房間一下子就擠滿了自己的物品，艾倫坐在地上面露點疲倦的神色發呆著。

「艾倫，出來吃飯。」

很有默契地利威爾就在艾倫剛好整理完行李時在外頭叫著艾倫，他也回了利威爾一聲「馬上過去」後趕緊起身出了房間。

撲鼻而來的香味讓艾倫循香走到了廚房，看見餐桌上已有幾盤菜上桌，利威爾則還圍著廚房圍裙在廚房忙乎著。躡足著從後頭偷覷著利威爾究竟在煎鍋上弄著什麼好吃的料理。

「炸雞塊！」

就像是孩子一樣發出驚呼的艾倫雙手抓住利威爾的雙肩，拼命地說著「快快快讓我吃一個」，凹不過像是孩子撒嬌的少年，利威爾拿了個叉子叉了快剛炸好的雞塊就往身後的艾倫嘴上塞去。

「呼呼……哈哈……好燙好燙！」

大張著嘴邊呼著氣邊狼狽地原地轉著圈，利威爾一臉「真拿你沒辦法」地看著艾倫終於把那燙嘴的雞塊嚥下。他沒有催促他快點坐好，而是繼續著將未完成的料理烹煮完畢。當最後一道菜上桌時，嘴饞的艾倫早將餐桌上的菜色吃得差不多了。

「喂！這樣你還吃得下嗎？」雖是說著指責的話卻沒有責難語氣的利威爾輕敲了下艾倫的後腦，後者「呀唉」一聲地瞠目瞪著利威爾。

「吃過早餐就沒有吃東西一直整理行李到剛剛，當然餓啦！」

大言不慚地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能夠瞭解艾倫現在肚子鐵定飢腸轆轆因此也沒有再去反駁的利威爾轉過身替自己和艾倫添了飯，看著菜色幾乎都被艾倫天去的料理，利威爾又好氣又好笑，另一方面卻又對艾倫能夠再一次接受自己的料理感到高興。

兩人久違的晚餐結束後，兩人坐在沙發上，沒有電視吵雜的罐頭笑聲，只有兩人無言的對視著和因牽繫的雙手而不斷升高的溫度導致於激烈跳動的心跳而已。

「艾倫，如果知道你逃走，那天早上應該不該放你一個人自己先去開會的。」

突然地，話題從利威爾自己的道歉開始。

「那個……不，怎麼說呢……」在心中不斷找尋字句想要表示那並非是利威爾的責任，然而頭腦轉了幾十圈還是只能說：「事情都過去了，我知道利威爾不會因為這樣就跟我疏離，更何況剛開始就是我疏離你的……」

「抱歉，一開始我只是想要喜歡你而已……」

「夠了，我真的很討厭這樣。」艾倫有點慍怒，「的確一開始在聽你說只想要喜歡我不需要我回答時我是鬆了口氣，可是不知不覺中我也喜歡上你了。但是，已經傷害過你一次的我再改一個答案跟你說『我喜歡你』這樣不是很卑鄙嗎？加上之前我負責案子的那件事情我才誤會……總之，我明白你不會因為我們互相喜歡而影響到職場，你也知道我是喜歡你這樣就好了，嗯？」

說完才覺得有點彆扭的艾倫雙頰帶點紅暈羞澀地將頭轉向一邊不敢直視著利威爾。

「艾倫。」

「幹嗎？」

「看著我。」

「……」

掙扎了下，艾倫才願意轉過頭看著利威爾。如晚霞般一樣的橘黃色眼眸此刻因為眼睛溼潤而變得有些如糖果似要融化的金黃色。

「我知道，所以我想謝謝你，艾倫。」

艾倫再一次睜大著雙眼。

「如果你是討厭我厭惡我到無法自拔才逃走，那麼我會放棄。正因為知道你是喜歡我，所以我才窮追不捨。」

明明不是在說著什麼黏膩的甜言蜜語，然而，比方才更加著熱的感覺不斷在身體裡亂竄，艾倫最後直接上半身伏倒在利威爾身上，咕噥著：

「犯規……說這種話的你太犯規了……」

話落下那刻，艾倫似乎隱約聽到利威爾那刻一想要隱藏起來的笑聲，卻又聽見男人裝作鎮定地說：「艾倫，所以，我們和好吧？」

「如果不想跟你和好的話我就不會住到你家了。」

發著像是抱怨的話，但利威爾知道艾倫在說完這句話落下所伴隨的擁抱所代表的意思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

艾倫被輕放在柔軟的床上。這裡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利威爾那一絲不染過份乾淨的房間。

在擁抱之後靜靜感受彼此的心跳後，利威爾在艾倫耳旁躡聲著：「……艾倫，我想抱你。」

「……好。」艾倫面紅耳赤地回答後，身體一瞬地被人攔腰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艾倫你打算埋在枕頭裡什麼時候？」

然而艾倫躺在床上後，卻因為羞恥而一直用枕頭遮住自己的臉，即便利威爾不斷地用各種方法試圖讓他轉過頭，他仍是用著寧願自己悶死也不願意面對著利威爾。

他猛烈地搖著頭拒絕，卻在下一秒感受到自己的雙腿被人高高抬起，唰地一聲下半身猛然的涼意襲來。他驚愕地轉頭看著利威爾一臉惡笑地對他說：「終於轉頭了？」

「把、把燈關掉。」指了指兩人頭上的日光燈後，

艾倫又再一次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看著是因為裸身而感到羞恥的艾倫，利威爾苦笑了下，傾著身子將房間的燈關掉，只留著如熒火般的盞燈。

「這樣總行了吧？」他問。

艾倫僅露出一隻眼看著完全昏暗下來的空間才慢慢地探出頭，望著利威爾那雙如潭水深邃的眼眸時，他知道自己已經完全深陷下去。

雙目對視的他們不自覺地將彼此的距離拉近，艾倫在看見利威爾的臉龐在雙眸裡放大到最大值時閉上了眼。自然地，他首先感觸到的是柔軟的唇瓣貼在自己雙唇上、稍稍分離後，一股溫熱的觸覺襲了過來，他曉得那是利威爾的紅舌在試探著他，他一微張著嘴唇那猶如水蛇的紅舌便侵入進來。舌尖刷過他的齒間，再與自己顫抖卻又好奇的紅舌交融在一塊，如同電流般的奇異感受讓他的身體微微顫跳了下。這樣的深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像是世界終止一般，只餘唾液交纏發出的水漬聲和左邊心臟發出的轟鳴。

利威爾伸手緩緩探向艾倫的小腿，撫弄、輕捏，然後再將這樣的動作持續往下；大腿、內股，最後是溫軟包覆著已勃起的性器。

「啊！」

嘴裡陡然溢出了幾不可聞的呻吟，驚訝於自己竟會發出這樣聲音的艾倫慌張了起來。此時，利威爾卻開始上下套弄著他的性器。

「啊、啊？啊啊……嗚嗯！利、利威爾先、先生！」

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眸此刻已化成蠱惑的蜜金色，直接的刺激使得他嘴裡的吟叫拔高了幾度，這讓利威爾手上的套弄速度也越來越快。

「啊啊啊啊──慢、慢點！」雙手無助地抓著利威爾衣服，過大的力道讓熨燙整齊的領口皺如蘿蔔乾，利威爾此時已管不了那麼多，他繞過艾倫的唇邊，在耳垂上輕咬了下，隨後他感受到身下的艾倫整個身體激烈顫動，耳邊爆出了幾乎是尖叫的細吟。

艾倫高潮了。

聽著想要平復自己激烈過後的喘氣聲，利威爾知道自己也興奮了，但還不能急。已經失敗過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轍。他輕拍著還在調整自己紊亂氣息的艾倫後背，用著關心的口吻道：「還好嗎？」

艾倫微微頷首後，他才繼續著接下來的動作。

他細心地啄吻著艾倫的嘴角，沾上潤滑液的手指也慢慢探進艾倫的後穴。在進去的那剎那，艾倫嘴裡發出不舒服的嗚咽聲讓他猶豫了下而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著緊閉眼忍耐著的艾倫，他開口問道：「抱歉，很疼？」畢竟上次做這種事情是兩人都喝醉酒幾乎無意識狀態下的衝動行為，疼痛在那時候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不、不是……不習慣而已，請、請繼續吧，利威爾先生……」微瞇著眼，艾倫努力地將每一字句傾吐，卻意外地讓人猶如蟻咬般的麻癢感。

「你啊……」心中不斷蔓延開來的憐愛該怎麼去答覆，利威爾一直想著這些問題。拙於言語最後還是只能凝視著艾倫那雙甜膩的金色眼眸，最後再以著幾近要窒息的親吻做為回答。

手指的指節慢慢深入著後穴，已經習慣那異感的艾倫嘴中的細膩聲響每一句都在騷動著利威爾的理智神經。

「啊……那、那裡……好、好舒服……嗚啊！」

猛地，指腹擦過艾倫的敏感處那一瞬間他瞪大了眼，身軀反射性地彈跳了下，眼神盡是疑惑和促狹。

「利、利威爾先生……」

眼珠子不斷地打轉著，那是不安的反應。利威爾不厭其煩地親吻著艾倫，告訴他那是正常的反應，只要去感受就好。他也在這時候將第二根手指探入，有著潤滑劑的幫助，推進的動作並沒有任何阻礙。待到第三根手指已完全沒入艾倫的後穴時，利威爾才發現艾倫的腰際正自己緩緩擺動著。

「艾倫？」

「嗯……嗯？」

如浸在糖水般的聲音讓利威爾幾乎招架不住，他悄然地伸出紅舌舔拭著艾倫的唇瓣，示意他張口。已經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嘴唇看起來色情極了，利威爾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再度讓彼此的唇舌再度交纏著。

一邊做著手指抽插的動作一邊掠奪艾倫的呼吸，另一隻空出的手則伸向艾倫的乳首，他不輕不重地按捏著那如櫻桃般粉紅的尖起，在吻與吻的隙縫中聽著艾倫間斷般的發出「啊啊」的聲音，利威爾開始從艾倫的唇瓣、下顎、脖頸、鎖骨一路烙下自己的印記，直到那被半掀起的衣服遮住的乳首為止。

一手按捏著乳首另一手在艾倫體內抽插著，溼潤的舌尖則不斷攻擊著另一方的乳首，從頭上和身體的激烈擺動，利威爾知道艾倫又要高潮了，他不急不徐地將速度增快，果不其然艾倫那幾乎要失控的尖叫聲和腳趾因要高潮而彎起的反應讓他腿間的脹大快要忍受不住了。

「啊啊……嗚啊……嗯利、利威爾先生──別、放、啊啊！要！要去了……放啊！那、那裡！啊啊……」

支離破碎的言語完全搞不清楚艾倫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等到利威爾發覺時，艾倫又再度高潮了。

連續兩次的高潮讓艾倫完全失去力氣，他像是洩了的氣球般迷濛著眼看著利威爾，他伸手撫摸著男人溫暖的側臉，笑著，說：「利威爾先生。」

「艾倫。」

「利威爾先生。」

「艾倫。」

「利威爾先生。」

「艾倫。」

「利威爾先生。」

「什麼事？」

「好喜歡你……」

撐起上半身，艾倫雙手繞過利威爾的脖頸，極其愛戀地環抱著。

心臟如同被驟鳴的轟響所佔據，利威爾也緊緊地抱住著艾倫，在他耳邊囁語著：「艾倫，我忍不住了。」

半晌，他看著艾倫雙耳赤紅無比，便擅自將那當作是他方才的回答。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利威爾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線，然後雙手將那癱軟的雙腳張開──

一開始只是前端試探性的碰觸著，利威爾為了不讓艾倫感到疼痛，邊溫柔地舔吻著艾倫邊慢慢將自己的碩大插入艾倫的後穴。雖方才已將後穴擴張充分，但他仍感受到後穴十分緊緻而讓他抿著下唇艱難地前進。

「真緊啊……」

「嗯……啊……進、進來了……啊！」

看見艾倫突地猛烈的反應，利威爾知道自己又摩擦到艾倫敏感的地方，他們十指交扣著並為了安慰而不斷吻著彼此各處。

生理性的淚水被利威爾用紅舌掬取，因為疼痛艾倫輕咬著利威爾的裸肩。好不容易利威爾將性器插到最深處時，他停下了動作，被情欲覆蓋的眼眸直直地凝視著艾倫。

「艾倫，全都進去了呢。」

「嗯……」艾倫瞇笑著：「不是夢呢，利、利威爾先生，不是酒醉做的夢呢。」

「啊啊，不是夢，我就在這裡。」牽引著艾倫的手掌讓他靠在自己的左邊胸膛上。

噗通、噗通……

「艾倫，我愛你。」

「……我也是，利威爾先生。」

輕羽似的愛語飄然落下後，身下的律動也隨之開始。

「啊啊……嗯……」

一開始只是慢條斯理的為了讓艾倫習慣而淺抽深插的搖擺著，此時，利威爾以外喜歡每每擦過艾倫敏感處那如游魚般跳動模樣的身軀。

「咿嗯……啊哈啊……嗚嗚──」

在速度逐漸加快時，男人不時在插入的那一刻吻住艾倫嘴裡所有的呻吟。狂亂的性愛在艾倫開始不斷嘶喊著他的名字和忠於本能而發出愉悅的感想時，利威爾終於忍不住將艾倫抱起，把他插入艾倫體內的性器更加深地往裡頭衝撞。

「啊啊……不、不行！太深……啊啊！太深……那、那裡！嗯啊哈……舒、舒服！利、利威爾先生！啊啊……不、不行！」

究竟是哪裡不行？利威爾無暇去問這個問題，只是雙手扶著艾倫的腰際，由下而上讓自己脹大的性器往著艾倫舒服的那一點不斷撞入。

兩人的汗水在碰撞的身軀融為一起，再流向交合處.整個空間只剩下軀體的碰撞聲和艾倫越趨拔高的尖叫聲。

「利、利威爾先生！啊啊……要、要去了！又、又要！利威爾先生！啊啊……嗯啊、裡、裡面……好熱、熱……啊啊啊啊──」

「去吧，我們一起！」

利威爾抱住艾倫的腰際突然間重重一頂，在艾倫失了狂的尖叫聲中他也將灼熱的白濁液體全注滿進了艾倫體內。

「哈啊……哈啊……好熱……利威爾先生……吻、吻我……」

聽到艾倫的要求，利威爾不厭其煩地在艾倫那紅腫的唇瓣上慢慢舔拭，少年溫順地張開口讓他能夠毫無障礙地攻城掠地將屬於少年的氣息全都納入自己口中。

他拍拍艾倫的後背，詢問他的情況。

「艾倫，還好嗎？」

「嗯……還、還可以。」

「艾倫。」比方才更為甜膩的喚聲，艾倫隱約猜得出男人下一步的語句，卻閉口不語等待著對方。

利威爾緩緩地抽動著身軀，「嗯啊」一聲的低吟再度從艾倫嘴裡溢出，他在少年耳邊低語：「艾倫，再來一次，好嗎？」

像是全身被羽毛輕撫般，沁入骨髓的充實感慢慢浮出。

艾倫沒有回答，只是將臉埋入利威爾肩上，輕輕頷首。

然後下一秒，他的身體被利威爾再度放倒。

※

星期一早上。

兩個人便當用著不同顏色的布包好，他熟稔地將深色布包著的便當放入自己的公事包裡，另一個的便當他則是帶在手上。

「利威爾先生？」

一道聲音在叫喚著他，接著一個匆促的身影從走廊上冒了出來，棕髮金眼的少年在看見他手上的便當時，那驚慌失措的神情讓他覺得可愛無比。

「好了就出門，要遲到了。」

他平了平對方睡姿不良而翹起的髮絲，順便將屬於少年的便當遞給了他。

「你的份。」

「欸欸欸我說過我的便當我自己做就好了啊！」

「一人份和兩人份都沒有差。」

「那、那明天的份換我做！」

看著少年雙手握拳躍躍欲試的模樣，不經意地他笑了開來，伸手撫摸著少年那略涼的臉頰，說：

「那我就期待下吧，艾倫。」

「請、請期待我明天的表現！」

「啊啊，走吧。」

他牽起少年的手，走向玄關，在換了皮鞋後，艾倫忽然驚呼一聲，就像忘記什麼東西似的，叫住了利威爾。

「利威爾先生。」

他轉頭，然後一道溫暖的觸感貼住著他的雙唇。

「路上小心。」

楞了楞，明明是一起出門卻被賦予送別的祝福。下秒，他拉住艾倫脖頸上繫好的領帶，讓他傾向自己，回以同樣的動作，饒有趣味地看著艾倫通紅的雙頰後，也說：

「啊啊，你也路上小心，艾倫。」

「好、好的，利威爾先生。」

這次又怎麼了？

「好、好喜歡你。」

「嗯，我也是，我愛你，艾倫。」

他們、互相追逐的、滿溢著內心的那份感情，終於有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