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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日劇MOZU第一集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劇中某兩人代入了嗚嗚嗚嗚,沒有後續揪咪★

 

 

他不知道眼前的一男一女是誰。

兩個人都說他們是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玩耍的青梅竹馬。

金髮男孩說他叫做阿爾敏,黑髮女孩說她叫做米卡莎,還說脖頸上的紅色圍巾是他以前幫她圍上的。

「所以我的名字叫做『Eren』?」

他呆立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幫他收拾著行李,但身邊的行李實在少得可憐。他無法記起自己是怎麼被送到這間醫院的。

醫生說他在海岸邊被剛好在岸邊摘海菜的大叔發現,身上沒有任何證件,穿著單薄的白色連身外套,雙手還被手銬銬住,身上多處都是被毆打的瘀傷。

當時候,完全就已經是瀕死狀態的他奇蹟地被救起,可在甦醒過後護士問起他的名字時,他的頭就開始爆炸性的疼痛不已。

他嘶吼著、大叫著,最後只能不斷搖著說「我不知道」。

跟著兩人辦了退院手續後,他往回頭看著一聲護士都露出像是鬆了口氣的模樣,他不禁思忖:或許像他這樣失憶又不知道是不是付得出來住院費的病人留在醫院,對他們來說也是困擾不已吧。

他呵然苦笑了一聲,垂下頭的瞬間他腦中頓時響起了某個聲音。

 

鏘、吭、鏘、吭──

 

那是散發著銀色光芒,某種尖銳的物品敲著鐵欄杆所發出的聲音。

「啊啊……」

他發出呻吟,最後痛苦地蹲在地上。

走在前頭的兩人轉頭看向他時,怔呆了下才一左一右地扶他起來,金髮男孩張望著開始注視他們這邊的人群,他隨即對著黑髮女孩揚揚下顎後,下一秒他們幾乎是是拖著他的身體離開醫院的。

在離開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白色巨大建築物後,他才發現宣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兩個人開始奇怪的動作。

金髮男孩開始拼命打著電話,但電話那端的聲音粗暴狂躁,最後是不悅地掛掉電話;看到金髮男孩如此怒氣沖沖的黑髮女孩也仰著頭十分無奈地低語了什麼,最後他們招了台計程車,硬是拉扯著他進了計程車。

原先在醫院裡營造出來的和樂融融氣氛,在此刻像從高樓摔下的花瓶一般,哐啷碎成一地了。

 

他們中途換了台黑色轎車。

離開前黑髮女孩粗魯地丟了個大鈔給司機,還故意地在明明禁煙的車輛裡抽著煙,甚至還將撚熄的煙頭留在座位上。他們高聲大笑著,而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們兩人後頭進了那幾乎比今日夜色更加暗邃的車輛裡。

「你真的是叫做『米卡莎』嗎?」

他無意地問起,但女孩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專心地玩著手機遊戲,他轉過頭本也想要向金髮男孩問同樣問題時,對方卻突然湊近了他,低聲問他:

「喂,我問你,那個SD卡呢?」

SD卡?」

「啊咧,你還真的忘記了啊?」

車子此刻停了下來,前頭的司機無言地反鎖上了車門,在那一瞬間,他似乎又聽見腦中那鏗啷的金屬聲音。

劇烈疼痛也隨之從大腦內部爆了開來。

 

「嗚啊──」

 

影像仍舊停在有著誰拿著什麼尖銳發著銀色光芒的物品在鐵欄杆一格又一格敲響著它們,似是遊戲、似是無謂動作。

 

「什麼、都忘記了啊……」

似乎沒有將他異狀看在眼裡的金髮男孩向著司機點點頭後,司機驀然不知從何處拿出了小型手槍,筆直地對著他的額際,此刻男孩模模糊糊的意識聽見坐在隔壁的女孩用著高亢的笑聲說道:

「因為你可是殺人犯啊!殺了上百名的殺人犯!」

 

『「殺……人……犯……」』

 

複數的聲音在腦中纏繞、盤旋、最後交織成一條線,然後──

 

「砰!」

 

 

巨響在車內環繞了半晌,自稱米卡莎的女孩瞪大著眼瞳看著本應該瞄準著男孩的手槍此刻卻被反轉指向司機他自己,扭曲的手腕看了就感覺到無比疼痛。想當然,司機的額上多了個圓窟,嘴巴微張著無法言語,啊、那是當然的,因為這人已經死了啊。

到底誰先開始動作的她有點不清楚了,她只是邊尖叫著邊踢著被反鎖的車門,而另外一頭那黑髮男孩則好像已經被嚇到動彈不得了。

「我再問你們一次。」

猶如冰庫的聲音降了下來,很冷、很冷,非常的冷。她相信就算是冬天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自肌膚、血液、骨髓深處爬竄上來的寒冷。

「你們真的是『米卡莎』和『阿爾敏』嗎?」

女孩已經發出不出聲音了,但是她看見對面的黑髮男孩倏地掏出了匕首,在車內狹窄的地方往Eren的身上刺去,她也忙緊要抓住Eren的雙手,但就在下一刻,對、就像方才一樣,快到看不見對方的動作,等到反應過來時,事情就已經結束了。

冰冷的液體噴在自己臉上,她伸出手去觸摸,發現那些液體如自己圍巾上的顏色一模一樣。

想要尖叫,但立即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擱在脖頸上,她顫抖地看著眼裡散著金色殺意的Eren,聽著他冷冷地問道:「我真的有青梅竹馬?」

她點頭如搗蒜後,抖著聲音回答:「我、我們只是奉上面的指示裝成你、你的兩個從小長大的朋友,你看這頭髮也是染的,圍巾也是資料上寫的。」

「為什麼要殺我?」

「因、因為上頭說你、你有我們組織秘密的SD卡所以、所以……」

「啊、是嗎?」鬆開了手上的匕首,男孩轉過頭看著那被反鎖的車門,再度看向女孩指著車門:「弄開它。」

「好、好的。」沒有遲疑地讓自己瘦小的身子爬過已經躺在血泊中的司機屍體,即使滿臉都是涕淚,還是忍住想要嘔吐和大叫的衝動,將車門鎖打開。

然後他看著男孩將已染著血的白色外套的斗篷蓋住自己整張臉,頭也不回地開車們,往黑暗處而去。

 

 

將外套脫下全數丟到車站前的廁所裡,換上了從行李裡面找出的另外一套的白色連帽外套。

Eren沒有目的走在街上,自黑夜走到白晝,最後他在某個街頭轉了個彎後,卻看見到處是倒頹建築物的廢墟。一旁的柵欄上面貼著滿滿的失蹤者、死亡者待認屍的名單,他被吸引了目光而走了過去。

 

他駐足在那裡,莫名地、有股熟悉感。

然後,腦中又咖啷一聲,發出了金屬碰撞聲。

 

「啊────」

 

他蹲踞在地,痛苦呻吟。開始並沒有人理會他,或許是認為這個人是看到名單上有他認識的人才有如此的失態的舉止吧?

比之前的疼痛更加劇烈、更加深刻,沒有辦法想起、無法想起,只能不斷讓畫面留置在那如小孩子般嬉戲的玩弄匕首的場景。

 

「喂,你沒事吧?」

忽地有道低沉的聲音落了下來,疼痛也在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削著俐落短髮,眼眸如黑夜,穿著一襲黑色西裝卻顯不出炎熱的模樣,他在因低身而顯露出的外套中看見了警察手冊。

「我沒事,刑警先生。」

對方好像對於被識破自己身份有些驚愕,但隨即看著自己內側的警察手冊後又隨之釋然,他將身出的手縮了回來,看著男孩自己站起身,然後目光一直注視著那些名單。

 

「刑警先生,這裡的人都怎麼了?」男孩用著平靜的語氣問道,他也用著像是閒話家常般的輕鬆口吻回答:

「被殺了,上百人,因為一個炸彈客的惡意,被殺了。」

「抓得到兇手嗎?」

「不需要跟你這小鬼說吧?」

「殺了人的感受是怎樣的呢,刑警先生一定知道的吧?」轉了個大彎的話題讓他稍稍頓了下,最後回道:

「不知道。」

「是嗎,不知道啊。刑警先生,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名字嗎?」

「……做什麼?」

「我的名字是『Eren』。」沒想到男孩先是報上名字的他,吁了口氣,才回應了他:

「利威爾,你名字……沒有姓氏?」

「刑警先生不也是嗎?」

「對你這種小鬼來說名字就足夠了。」

「真是無情呢。我要走了,刑警先生。」

「喔。」

「希望趕快抓到兇手呢。」

男孩最後苦笑了下,轉過身,在走了幾步後又突地回眸望向了他,回頭的那瞬間,男人看見男孩那雙眼眸散發著如西方即將落下的夕陽般的金色光輝時,他猛然想起這場爆炸案唯一的目擊者所說出口的說詞。

 

『那人,擁有著很漂亮、很漂亮的金色眼眸,對、就像爆炸那瞬間,整個光芒耀眼得無法睜開眼一樣。』

 

回過神,再注視著前方時,那抹白色身影早就消失無蹤。

餘下的是似乎還散在爆炸現場的煙硝和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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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